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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2月 28, 2014

劉進圖遇襲案原人圈同寅聲明書


我們謹在此強烈譴責襲擊明報前總編劉進圖先生的兇徒及主謀。

香港最近接二連三出現針對、打壓傳媒的事件,已經對言論和新聞自由造成不可彌補的巨大傷害。今次劉進圖被斬,更顯示港人一直以來對於新聞自由不斷收窄的恐懼,絕非空穴來風。我們極度擔憂事件將令社會出現白色甚至乎紅色恐怖,進一步對傳媒業造成寒蟬效應。

光天化日,兇徒向一個人連斬多刀,這是在任何文明社會絕對不容許的。

我們強烈讉責兇徒冷血、無恥及懦夫的行為。

由於事件關乎本港言論及新聞自由,以及數以萬計傳媒業從業員的生命安全,我們謹希望警方能調配足夠警力,盡快將兇徒繩之於法。

衷心希望劉進圖早日康復。

星期日, 2月 23, 2014

23/2記協反滅聲遊行

去了中環那邊的記協反滅聲遊行,順便試新機。旺角那邊的情況留待有過去的人報導吧。

前後兩邊各拍一張,人相當多﹕
 

沒有約誰,見到獨媒的 @tinthefatty 君,所以跟了他們出發。

在起點的麥燕庭前主席﹕






行行下大家散左,忽然發現 Haggen 君接受有線訪問,說了很久﹕

守護言論自由,當然包括來鬧場的老伯(被隔在糾察後方)﹕

吳藹儀發現﹕

後來就有人向她派《大紀元》,自然,她沒接。

這次我才發現原來政府總部上面那道「橋」有這樣斜出來的部分,不知為何﹕

落特首辦門口,仍然很多人﹕(圖中間又是老是常出現的籌款常客社會主義行動)
不過我們到轉角位就聽見大會說龍底到了海富大廈,可見人並不那麼多,我還以為只有一千多。回來發現警方竟然報「遊行高峯期有約1,600人,而在政府總部集會時,高峯期則有2,200人」(記協報6000),已比意料中的多。

有些人甚至站到馬路對面﹕

有大學生舉出錄音器材,但我無法看清楚她前面的袋寫著哪間大學﹕

這邊由呂秉權站台﹕

明報員工關注組郭慶輝帶同女兒上台,台後還有馬鹿各一﹕
 

香港外國記者會(見旗)也有一批老外來聲援﹕

特首辦平台有個警察在攝錄大會台上情況,不知為何這位阿sir一見我舉機瞄準他就走開了(這是之後補拍)。另一邊更誇張,有兩位阿sir高舉攝錄機一直由路頭「掃」到路尾。
(你們覺得這種連口號也沒有喊多少次的場合,也有人鬧事麼﹖錄下來幹甚麼﹖)

消息走漏被對家搶了公民廣場,地點不好難聚人,再加上大會不太熟悉主持集會(證明沒「社運膠」插手﹖ :P ),被指示走到路尾的人,其實連台上說話都聽不清楚。

之後走過去公民廣場八卦一下對家私煙搞甚麼。早就料到只有小貓三兩隻,但見到真正的小貓還是少得令人驚訝的﹕
 
我想現場參加者三十人已算高估了吧﹖虧警方還好意思說有八十人,連同記者和警察一起計的﹖

私煙說「時間有限」(趕住五點正收工﹖),請了一位「李老師」上台,說她也被明報「滅了聲」﹕
原來她是說投稿去明報不獲接納,但明明放上網很多人 like 云云。

聽到這樣說很難不笑死,如果你不是名人或教授,十個人投稿去明報大概九個半都不會理。這樣說連區區在下和某個看我不順眼的泛民支持者,同樣被明報「滅聲」了。 XDDDDDDDDDDDD
(明報月刊倒沒滅我聲,回應文章有登的呀 XD )

真是在維園阿伯以外,他們也似乎找不出甚麼有質素有人來發言了。

星期五, 2月 21, 2014

要求停止地鐵車廂內的關門響號 / stop the beeps inside MTR trains

在這裡也幫「進步教師同盟」打廣告,希望教協會員投他們每人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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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依家d小巴司機,唔知係因為工時長左休息唔夠冇精神,定係由14座轉左16座真係超出佢地既記憶體容量,經常(直頭係大部分時間)都唔知自己架車滿座未。

我唔係講緊中途站有人上上落落既混亂情況,而是在總站數上車人數。以前的小巴司機一見滿座就會立即關門開車,未滿就繼續等人。現在竟然經常出現滿了沒關門,繼續等人上,甚至「o都」左八達通唔知點算﹔或者明明未滿,有人想上車卻見他急急關門開走……

2. 地鐵發揮香港人精神,不斷增加噪音。除了關門「o都」聲(甚至加上月台助理用防狼器發出更尖銳聲響)和車內廣告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令人耳痛之外,就連扶手電梯都要「提醒」人們緊握扶手。

問題是,這段緊握扶手的廣告,廣東話版是特別的,跟英文和普通話版都不同。

英文和普通話版都只是提醒乘客不要「只」看手提電話。
(「Please hold the hand rail, don't keep your eyes only on your mobile phone」、「不要只看手機,要緊握扶手」)

廣東話版卻是「唔好望住手提電話,記住緊握扶手」,變成叫人乾脆不要看手提電話了。
(或者撰稿員覺得「望住」就是「只望」的意思,但「望住」其實只是「望著」,「我望住你」不等於我不望其他東西的。正如你「記住」緊握扶手不等於會忘記自己姓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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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那些大陸列車的喇叭越來越吵耳,我決定要寫一封投訴信。

敬啟者﹕

為要求停止地鐵車廂內之關門響號事

為防乘客衝門,港鐵已於多年前推出了關門警告響號,後來還延長至25響。這種響聲不見得能阻止乘客衝門,反而製造了很多噪音。

更有甚者,自從觀塘線更換新大陸製列車後,這種噪音還更加嚴重。除了全程播放節目和廣告外,關門響號還因為列車車廂內喇叭數目加倍(與舊款列車比較)、和位置方向調整,而更為刺耳,兼避無可避。無論站在車廂哪個位置都令人耳膜刺痛。

本人在東鐵線、西鐵線卻發現,這些前九鐵線路的列車,車廂裡是不用關門響號的,關門時只會聽到月台傳來的聲音。這樣自然就不刺耳了。

關門時衝門的乘客,自然是以月台衝進車廂為主。車廂內要下車的乘客,絕少會故意留待關門才下車的,如果因為擠迫或善忘而遲了下車,響號亦沒有作用。

所以建議港鐵其餘線路,效法東鐵和西鐵線,取消車廂內的關門響號,只保留月台上提供的關門響號。至少可令車廂內沒那麼刺耳。

此致港鐵負責人

先在此公開,可能有些細節需要看倌提供意見,稍後再整理正式的投訴信邀請大家聯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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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去年向康文署投訴年宵花市的「大吉大利」橫額下出現「Da Ji Da Li」,今年再觀察發現的確「成功爭取」取消橫額的漢語拼音。

不過好像是所有英譯都取消了,包括「Kung Hey Fat Choy」,不知有沒有看漏了……

星期三, 2月 19, 2014

Still have no 蕉

昨晚晚飯。鄰桌是一檯(後來知道)來自浙江的人。

當我們那碟揚州炒飯送到時,他們在議論紛紛。但我正在看報紙、而且他們的鄉音又很重。直到老媽答他們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在問「這是甚麼﹖」

我沒料到中國有人不知道甚麼是揚州炒飯,所以根本不知道原來他們是在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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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trick﹕「你地又做咩事呀﹖」

家騮﹕「畀人話我冇沖涼污糟,明明我好可愛架嘛……好sad……」

二騮﹕「所以阿尖你又陪佢一齊sad呀﹖」

尖﹕「我地個label都係寫住只可以表面清潔,唔沖得涼架……我好驚第日污糟左冇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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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認為示威中鬧遊客係錯誤做法,但仍然要引幾篇文﹕

1. 籮 (Law) 係玄的?﹕廣東道示威者抗辯有理

如果警方對於此主題的遊行已經發出不反對通知書,而整個遊行的過程中,示威者又已經配合警方提出的條件或指示,沒有超逾「通知」制度下定出的言行界線的話,那筆者不禁懷疑,控方打算如何證明有示威人士的行為屬「擾亂秩序」︰警方完全有權力事先設限防止「擾亂秩序」事由的出現,而在沒有證據顯示示威者有違反警方安排的情況下,卻貿然指控某些言行屬於「擾亂秩序」,固然是說服力欠奉,而所謂「通知制度」、「安排配合」,會否形同警方設下用來反咬示威者一口的陷阱?

要是示威者已經完全配合法例與警方的要求行事,卻仍要落得為對家的不當行徑而惹官非的下場,那麼,反正還是會被扣上罪名,集會遊行主辦者今後還有依法申請,循規蹈矩的理由嗎?當局變相是告訴大家,所謂規管遊行集會的「通知制度」,即使參加者充分配合,原來還是無法阻止擾亂公眾安寧的事由出現,這其實進一步證明,民間一直反對至今的「集會遊行通知制」,其本質是何等荒謬


指罵旅客是無法解決旅遊業所帶來的種種問題,但梁振英政府若果不立即處理問題,最終只會引發中港矛盾的炸彈,族群衝突將會愈演愈烈,是筆者最不想看到的情況。解決社會問題是要靠社會政策,例如陸路入境稅、取消一簽多行政策等等。公民社會可以繼續討論相關的政策,舉辦論壇和簽名運動,希望能獲得公眾的支持,然後用各種理性的抗爭手段,矛盾直指掌握公權力的梁振英政府,迫使政府落實有關政策,例如是狙擊官員,甚至在立法會內進行拉布抗爭,改善香港的民生,同時為族群衝突降溫

3. Alone in the Fart﹕驅蝗是如何「逼/迫」出來的

英、日、台三地旅客總數,都不及香港多。若以旅客人次除以土地面積,問題最嚴重的是澳門,星加坡與香港則相若,屈居其次。


1984年的士騷亂就係的士罷駛引致交通混亂人群聚集而引發,有迹可尋,歷史唔會呃你。給唔見棺材唔流眼淚的人:肯肯定,唔係講笑,港鐵一而再,再而三,民怨繼續積累,自由行繼續增加,遲早一鑊,危。

5. 白影@原人﹕利字當頭的香港

最可笑是旅遊業佔香港整體GDP只有幾個百分點,而從事旅遊業相關行業的人只有大約20萬。

總之我就係郁香港人嘅後花園,即係郁爆你香港人嘅菊花。原因好簡單,就係一個『錢』字!」白影好肯肯定,對於林奮強及港共政府的實際想法,這是最簡單、最合理、最直接的解讀。

對於港共政府的這種功利主義,其實大多的港人也沒有資格去批評,因為大家也是這樣子,批評亦只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這種利益計算的心態,正正是香港得以維隱(穩)的主因,對於年長的一輩,他們忘不了六七暴動帶來的社會動盪;對於年輕的一代,生於安逸,只求社會安定繁榮。財爺將快公布最新一份財政預算案,縱觀身邊的朋友同事,大多只在意有沒有退稅,加幾多煙稅,有甚麼「着數」,鮮聞在乎教育、醫療、長者等影響長遠發展的重要課題,不少港人着眼一個「利」字!故此,面對港共政府一而再,再而三的赤化及人口清洗行動均視若無睹,只因大家根本不在意民主及自由

星期日, 2月 16, 2014

從本土看移民與人口政策

今次讀書會邀得一蚊健進擊之Alan主講。以下純粹個人筆記,不代表他們倆的準確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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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蚊首先介紹其老師的《Remaking Citizenship in Hong Kong》(ed. by Agnes S. Ku, Ngai Pun),裡面提及在大量難民湧入下,香港政府於1956年推出的「The Problem of People」報告書,應該大量增加的人會影響政府提供的各項服務。而人口造成的社會壓力最終以六七暴動收場,而之後又以「香港節」加強香港人的歸屬感,則屬後話。

當時亞洲的背景是東南亞各地經濟快速發展,工業發達需要大量勞力,是次香港政府仍包容移民。至八十年代取消抵壘政策,顯示香港已不再需要移民補充勞動力了。中國大陸改革開放後,香港工業逐漸北移,經濟轉型下香港勞工失業情況漸嚴重(而且香港的勞工福利本來就很少)。

當時的香港男人北上娶妻,如果不走後門的話,往往要排八至十年隊才能獲准來港。而這個時間香港經濟對低技術工人的需求已經進一步下降,所以這批新移民進一步被舊移民嫌棄。
(與這一批移民相比,近年的新移民收入和教育水平有所提升,因為當中有大學生和投資移民的緣故。)

另一本書《香港身份證透視》,就提供及政府如何利用身份證控制市民流動、劃分居民身份、和防範中共影響。

英方在早期曾經單方面限制華民入境,但中共抗議。陳文敏曾有文章引述陳弘毅,指中共因為不承認香港割讓,認為華民有權自由出入。這一點其實香港開埠 後一直如是(英方一向沒限制華民出入境),但眾所周知現實裡中共自己單方面限制了出入境。到1980年中英達成協議,制訂單程證配額,原則上英方接納所有 持證人入境,但後來英方亦保留了實質決定是否接納的酌情權。

住滿七年可成為永久居民的規定,亦達出了「新移民」這個標籤。「新移民」一般是用來標籤未能以本地居民方式自立生活的人。所以很少人會把伏明霞之類的大陸來港精英稱為新移民。

現時的單程證公佈了計分制度,亦提供查詢進度的網頁。制度本身是很透明,但執行程序上已經可以出現很多問題。例如在一些農村地區,索取表格也是要收錢的。

而政府因應新移民教育程度較低,推出的「優才計劃」,一開始並沒有引來本地人多大的反應。大概是因為這些人有錢有知識、不怕他們索取福利,而且有錢人多數住處與平民不同,不會在眼前「篤眼篤鼻」,見不到則無從恨起。不過近來已聽見有些中層人士出現「爭飯碗」的厭惡情緒。

就如《錢買不到的東西》所舉的例子,把公民身份商品化會帶來很多問題。例如雙非問題就是私家醫院利用居留權兜售產科服務,連帶公立醫院也被塞爆而要向非本地人士增加收費。投資移民也是類似的邏輯。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人排單程證的隊就要等四至五年,於是有些等不及的「單非」孕婦就前來「衝閘」,對母嬰都造成危險。

是她也是你和我—準來港女性訪談錄》,反映了兩地政策如何影響和跨地家庭。例如有受訪者因為迴避檢查最終流產,亦有些「隔山買牛」的女性來到香港才發現不是原先所說那回事,又或者香港的家庭環境很複雜之類。
如果問到「為何要來香港生﹖」,有些受訪者指在大陸未婚生子沒法辦戶口,會變成黑市居民。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要辦結婚證,就要墮胎。於是不想墮胎的人就在親戚「指點」下偷渡來香港產子。
亦有婦女在深圳打工期間結識了香港丈夫,可是終於申請到來港後不久丈夫就死亡(看來有點像前陣子見報的那宗案)。如果你問她為何不回去﹖她會答你外嫁女在 農村的戶口是「空頭戶口」,並不會分田地給她們耕種,所以回鄉是無法維生的。而回去深圳打工也不可能帶著小孩,因為孩子沒戶口也沒有任何福利、甚至沒人看 管。想辦戶口的話,除非有十萬去打通關節……

另一本《也是香港人—七字頭的新移民誌》 由一批比我們稍年長一點,七十年代出生,在七八十年代來港的大陸移民撰寫自己的故事。講述他們到港後如何被歧視、父母原有的學歷不獲承認只能充當基層工作 之類。這批作者學習香港人生活,主要都是透過學校和電視,可見這兩者同化能力之大。而他們一般都指不理解其他香港人的排外情緒,這種情緒令原本以為已融入 香港的他們,又產生了異樣的感覺。
值得留意的是,這批移民的父母,通常不是來自地主家庭、就是南洋華橋(通常是印尼)。反映了那一代的政治風浪,亦解釋了為何這批人的父母明知路途艱難,仍然堅決來港。

(方按﹕這本書在下剛讀了,感覺是另類書寫固然不錯。不過這批人其實已經算得上是「上了位」之輩,雖非富貴但已享有較寬裕的生活。如果訪問那些來港多年但仍然在社會基層的移民,故事又會如何﹖《是她也是你和我》的那種﹖)

還有一本《本土論述2009》收錄了多篇討論本題目的文章。其中葉建源有篇文章提及「左校」在六七暴動後如何生存(雖則左校的畢業生從來不需要怕找不到工作,因為自有分配),亦提及港英政府如何透過歷史科和語文科控制意識型態。

新移民來港遇上困難,往往有建制派的支援組織協助(他們甚至在大陸有辦事處),在「報恩」之下很容易變成票源。於是引來「溝淡香港」之虞。
那麼,為何泛民沒意識去搶票源﹖難道純粹是因為資源不足的問題﹖

人口政策其實與經濟政府息息相關,《Remaking Citizenship》和《錢買不到的東西》都討論到類似的問題。例如香港經濟一元蓬勃(如旅遊業或房地產),但在其中的人充其量只有就業而沒有「前 景」可言。又例如《錢買不到的東西》裡有美國政客提議「用錢買居留權計劃」,又是否適宜把公民權責當成是買賣標的﹖

Hong Kong Mobile: Making a Global Population》的內容有一點在今年的施政報告也有提及,就是職業教育。問題只是究竟政府是否有正視和提供正確的政策。

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 也曾經估計過美國人的「家務」如果計入GDP的話,價值大約相當於 3.8 兆美元。對比起香港有質疑單親婦領取綜援對社會沒貢獻,大家可以參考一下。

一蚊指出,他心目中的人口政策,是指任何政府直接或間接影響人口組成的政策。他認為人口政策應該促進共融、社會福利應該配合生命歷程、要著重環保和跨代公平、促進經濟平衡發展、和鼓勵公民充份參與公共事務。

The no-nonsense guide to world population》指出一些世人對人口問題的常見誤解。對於資源消耗的幅度而言,過度消費比現時的人口數字是更重要的因素。
(方按﹕當然這不是說人口再多都不怕,我想作者是指如果大家都節約一點的話現時人口並不會導致過度消耗吧﹖不過社會富裕才令生育率下跌,但隨之而來的恐怕就是所有人都把消費—或浪費—跟西方社會看齊,這就大問題了。)
另外,印度其實也試過強迫人們節育,而出現問題。

根據香港統計處的預測,到2027年預測的自然增長率就會跌至零,即是說屆時的人口全靠移民入口來填補。(當然那個穩定的總增長率只是方便計算而採用,現實中的增長率則為年年不同,升跌有如恆生指數。)

在統計數字中,2001-2012年的「單非」數字一直並不多,而生育數字中過半仍是由本地人提供。本地人的生育率在2003年沙士後經濟改善,就 隨之增加。(方按﹕可見產科問題是在政府先前削減產科服務、無視經濟改善後生育增加的趨勢,再加上居留權變成商品引來雙非夾擊之下,終於引爆。一蚊的意思 大概是﹕在眾人怒火引發後,單非是「陪鬥」的。)

而移居外地人數由1992-2013年(上半年)期間幾乎都是穩定地下跌。(政府沒有回流人士的統計數字)

至於各類入境計劃,政府雖然有批出申請的數字,但有參加者指出該數字比正式獲得居留權的人多得多,可見有部分人獲批後並未來港、或者來港後又離去了。一蚊指政府也沒有提供過這類獲批人士離港的統計。(方按﹕可見政府統計如何匱乏)

一蚊也展示了南亞裔各國移民的數字,但表明統計處這方面的統計向來不準,所以扶貧委員會已計劃另作報告。
在這些數字中,亦可見巴基斯坦人的生育率較高(平均年齡較低)、印度人則收入高者較多。巴基斯坦裔高收入人士比較少,但都是民建聯的吸納對象。據悉有些巴基斯坦人士經營協助同鄉「入紙」入境處申請移民的服務。

Alan 補充他的入境處朋友指,雖然對這些非中國籍人士有審批權,但其實準則亦相當寬鬆,幾乎只要你能證明自己來港後不用拿綜援就可以批。
(方按﹕當然相對於大陸移民,因為有審批權在手,所以日後要收緊亦比較容易。所以引發的不安自然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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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 重點介紹的一本書,就是《落腳城市﹕最終的人大遷徙與世界的未來》(Arrival City by Dong Saunders)。這本書的出版背景就是現在住在城市裡的人口已超過世界人口的一半,作者認為鄉村人口向城市遷移有助穩定人口(降低生育率),同時亦透過這些勞工把錢匯回鄉村,增加流向鄉村的金額,改善鄉村設施。

與此相對,另一趨勢自然就是城市人反移民的趨勢。例如近日瑞士就以微弱多數通過公投,重新對移民設限額。瑞士雖然公投否決加入歐盟,但仍跟歐盟簽署了一系列協定,其中包括自由貿易、讓歐盟和瑞士公民自由流動(取消移民限制)。問題是這一系列協定是「連鎖」式的,不容迎此(錢)拒彼(移民),不一起生效就一起失效。所以這個公投結果令瑞士政府要構思應對方法。(但公投議題有一個漏洞就是沒提及實際的配額數字,所以理論上政府可以設一個非常高的限額……)
同時,瑞士比香港有一點較為有利,就是瑞士物價比周邊國家都要高,所以不如香港會有一大堆人過境買東西,至少耳根清靜。

Alan 之後提及重慶「六公里」城中村,這條村因位於由重慶連接滇緬公路的道路第六公里處而得名(方按﹕有點像香港青山公路那些「十三咪」之類的地名)。戰後滇緬公路中斷,這村的經濟一直很差。直到改革開放後重慶開始發展,到九十年代逐漸成為「城中村」,而村民則希望可以「農轉非」。這條村現在大部分已拆卸重建,原址附近還成為了重慶地鐵六公里站
這條村的轉變,反映了村民和外來民工累積資本的過程。村民把房屋改建和分租給進城打工的農民工,賺取租金,工人也得到較廉價的住房。部分工人經濟改善後遷 出或自行置業,村民也不斷改善生活。而近年拆卸舊村,卻可能影響了外來民工找地方落腳的機會,亦影響他們日後轉型的機會。

這裡的情況,與外國很多地方的貧民窟相似,往往更有土地使用權的問題,令情況更為複雜。

需要留意的是,香港公屋開始發展時,亦多位於靠近工業區的地方,以便為工廠提供勞動力,亦為居民提供就業機會。形成良性循環。

Alan 再舉巴黎的一個郊區 Evry 為例,這裡的公屋非常精緻,但距離市中心比巴黎的機場更遠,必須乘搭像九鐵的市郊地鐵來往,車程個多小時﹕
(Evry 位置比較,黑色圈是巴黎原城牆包圍的舊城區,後來成為環城公路。紅色和黃色是另外兩條巴黎環城公路。綠色和藍色是用來比較的兩條大倫敦環城公路範圍。)

巴黎和倫敦都是十九世紀開始城市化,現時大倫敦的自治市富咸車路士當然已是倫敦城外的鄉郊。當時階級分隔很少,富人和窮人往往一起住,因為有不少人是家傭或留宿勞工(類似唐樓前舖後居)。當時興建的樓就像唐樓未有電梯,所以往往最值錢的就是地面作商舖用,然後越窮的人就住得越高。

之後兩個地方的發展就開始不同了,巴黎在霍亂後改善環境,政府大肆拆卸舊屋和重建、亦形成了巴黎的放射式道路網。法國政策鼓勵農民留在農村生產,而重建後只有富人才有能力留在市中心、有電梯的大廈,窮人就變成要每天進市中心工作。

倫敦當然在同時代也有霍亂,但倫敦的重建從來沒有巴黎那麼徹底,倫敦市中心的道路直至今日仍是路窄多彎。(方按﹕因為英國人對私有產權更為重視,政府很難強行收購,與香港政府可隨時收回土地的威權不可同日而語。)

(方又按﹕有讀過《瘟疫與人》 的看倌就知道,為何城市移民直到十九世紀才開始成為「問題」,是源於衛生環境的改善。因為古時城市特別骯髒—就像雞舍太迫也容易有禽流感一樣—城市居民的 死亡率一向比農村高,所以一直依賴農民移民進城市補充人口,而這些農民的死亡率也非常高。直到城市衛生改善,再加上較完善的醫療設施令城市人壽命比農村居 民長,城市人口才在農民繼續湧入下面臨增長壓力。)

Saunders 認為,像倫敦那種有小社區氣息、居所附近就有小店的模式可以增加就業機會。而且移民可以找到有本族人聚居的社區,較易適應新生活、再融入本地。(因為倫敦 的少數民族聚居也頗分散,各區都混集了不少英國白人。而最分散的是華人,因為他們多開餐館,不欲聚集競爭也。)
反之,像巴黎那種完全拆掉舊社區重建,又規劃得把住宅區、商業區和工廠區分隔很遠的模式,就令移民很易被社會排斥、難以融入。

巴黎屢發暴動,就反映了這種近郊困境,因為住在外圍郊區的人較難找到工作。(而雖然法國政策只看語言不看種族,但實質上當然仍有種族歧視,非洲裔或阿拉伯裔就算獲政府承認為「法國人」,單看姓氏就很難獲僱主聘請,故失業者眾。)
在這些郊區,婦女往往可以找到工作,卻找不到人看顧孩子(因為沒有形成社區網絡)。這些郊區人口密度又低,孩子有反社會傾向四處破壞,亦難以及早發現(反 正大人都去上班了),於是直到爆發暴動才知道「出事」。(相比而言,香港的天水圍雖是「悲情城市」,但因為香港居住密度極高,就算踢死貓狗也可能被看見,反社會行為不被發現的機會比較少。)

另一本書《Death and Life of Great American Cities》(有見過中文版不過在下沒買)亦認為,把住宅、商業、工廠區分開隔離,會增加失業。

土耳其有一種叫 Gecekondu 的貧民窟,這個名是土耳其話「即晚建好的屋」的意思。因為土耳其法律規定,只要一夜之間建好四面牆,就不能立即拆,必須上法庭打官司。這種房屋有機會得到房產權,然後屋主就會像香港的「丁屋」般重建成幾層,把額外房間出租致富,最後甚至會出現高樓大廈。
土耳其政治本來是由城市人主導的世俗主義,都市女性往往連頭巾也不戴。不過入城務工的鄉下人,民風則較保守(例如女性要按回教禮儀戴頭巾)。這些人是現時執政黨正義與發展黨(AKP)和幸福黨等保守政黨的拉攏對象,因為政府缺席,他們直接落區提供福利和協助居民登記之類。聽起來跟香港民建聯的做法同出一轍。
這些鄉民在城市住久了,往往會被都市人的世俗色彩同化。但現在因為地價越來越貴,中產也往往住不起城中住宅,紛紛進入市郊住入這些 Gecekondu (當然是高樓大廈版吧),同樣得沾AKP的「恩澤」,反而往往變成認同AKP的政綱。

聽起來是否跟「溝淡論」完全一樣﹖

另一種保守的土其耳人,在德國。德國吸收了不少南斯拉夫和土其耳等地的客工。在土耳其的鄉民也會略為世俗化,但大概是因為寄人籬下要強調身份,到了德國的反而變得更保守。

在近年暴動後,德國總理默克爾承認德國的多元文化政策失敗。Alan 直指這根本是廢話,因為德國本來就沒有「多元文化政策」可言,連法國般的法蘭西文化同化政策也沒有。(方按﹕德國統治殖民地的歷史甚至想避免同化當地人)
德國的國籍法原來只看「德意志血統」,後來才開放給外人入籍,所以得到德國國籍非常困難,很多土耳其人住了幾代都沒有入籍。而不單止德國人沒打算同化土耳 其人,就連土耳其人本身也以為自己隨時會回國,就算在德國住了幾代的也一樣。他們也跟香港的南亞裔人很相似,都是回「祖國」嫁娶而非在本地找同族對象。連 那些嫁來的妻子被虐打也不敢走,形成了一個封閉社區。

回到英國,除了華人為了開餐館而相對分散居住外,黑人的分別也很有趣。來自東非的黑人多數會從事與「祖國」貿易的業務,成為商人或中產。而來自加勒比海地區的黑人,卻多數會為工人。同樣是黑人卻自動變成兩個階層。

而近年英國的排外風潮,其實是基於東歐人和阿拉伯人湧入,導致了多元文化政策的危機。因為以往來英國的人多數是前殖民地的子民,大多懂一點英文,在 這樣的基礎上行「多元文化」比較容易﹔而東歐人和阿拉伯人卻往往是幾乎不懂英文的,這樣的「多元文化」就引起本地人恐懼了。由於歧視「有色人種」很容易招 致種族主義的指責,所以就變成把氣發洩在同樣是「白人」的東歐人身上。
不過因為英國在歐盟中,雖然東歐人來得多,但當英國經濟轉差的時候,他們也走得快。

至於香港,六七十年代樹仁校長伉儷就曾撰寫一份報告,指香港土地承載力大概可讓三四百萬人定居,當時漁農業仍活躍,可提供本土所需的部分漁農產。到今天人口早就超出這個數目、農業亦息微,現在再談土地承載力早已不再是個農業問題了。

(方按﹕Alan 指《Arrival City》作者曾提及人口入城密集居住、讓較少人口務農的效率較高。這點2011年10月的《科學人》已 提及科學證據指城市化比較環保,因為資源運用效率較高。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大城市一般發源於農業較發達的地區—中國尤其如是,例如珠三角—這些土地通常比 較肥沃。城市化把這些土地變成市區,即是我們反而要靠本來靠貧瘠的土地來生產農作物了。換言之,效率較高是要依賴技術改進取得的,這樣其實也不太穩妥。)

星期四, 2月 13,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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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為朋友一貼﹕

1. 小五女生,中文科,麗港城 (徵女補習老師)
2. 中一男生,英文科,寶琳 (徵男/女補習老師)

有興趣的朋友可將有關資料PM/電郵在下轉交。

星期日, 2月 09, 2014

回應2016/17政改諮詢

這是對政府2016/17立法會和特首選舉辦法諮詢的回應,順道聽聽看倌的意見。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聯署,本人將於5月3日前寄送政制事務局。
不打算聯署的朋友亦歡迎採用內文作回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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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說英國人委派總督是殖民統治,沒有人反對。那麼中共不喜歡的人不能參選,只准獲得中共「祝福」的人參選,選民只能選擇得到「祝福」的人。即是最終只有香港以外某個政權喜歡的人才能當選,那又跟殖民統治有何分別﹖

如果說篩選幾個中共喜歡的香港人給我們選就不是殖民統治,那麼假如英國政府當年給我們選擇陳方安生或曾蔭權當總督,那就不是殖民統治了﹖

香港在得到多數香港人支持的政黨派系可以提出候選人並當選之前,香港之地位實與殖民地無異。只有當香港人可以自由選出其屬意之管治者,香港才算是一塊真正的自治領土。

那個推選委員會有1200人又如何﹖就算有12000人,除非他們悉數由香港人普選產生,否則沒有資格自認代表香港人。他們本質上只不過是由當權者指定的人,去選另一個當權者屬意的人罷了。

2.09 如果說要均衡參與,現在擁有政治特權保護的那些富商和專業人士,本來依靠他們的財力和專業能力、還有人脈,跟一般平民相比,在政治上已經有額外的影響力。還要為他們提供政治特權,正正就是「不均衡」地讓他們有太多權力

回歸後貧富懸殊加劇、仇富情緒升溫,正反映了這種政制「不均衡」導致政府和政策向特權階層過度傾斜的結果。在這一批人本來就有額外影響力的情況下,在任何的普選制度下,他們的權力本來就不會比平民為少,只是讓政府更能回應平民的需求而已。

2.11-12 同理,一個權力過度集中在個別富商手上的制度,只會令政府過於偏幫這些富商,對其他中小企和市民都不利。現在遭人詬病的「地產霸權」正是如此,令其他產業都只能依附地產業生存,租金蠶食盈利、阻礙了香港產業的多元化發展。

歐美各資本主義國家都有不同形式的普選制度,證明不同的普選制度都與資本主義相容。

2.12 關於「循序漸進」這一點本人已多次表明,重點在於「序」要清晰。只要政府一日不講清楚其普選路線圖,所謂「循序漸進」根本不成立,只是拖延的藉口

現在政府仍然拒絕處理2020立法會普選安排,正正就是令「循序漸進」的「序」失了蹤的元兇。1.19 所謂特首普選是立法會普選的先決條件,邏輯上並不否定兩者可以「一籃子」解決,人大常委的決定只要求落實時特首普選先於立法會普選。

沒有普選路線圖,不要跟我們說「循序漸進」,因為你的「序」從來不存在。
我們有的,充其量只是「漸進」,假如大家不計較那是龜步漸進的話。

2.14 虧你們還好意思說廉潔和傳媒多元化。湯前專員的濫用職權案正正顯示,香港社會正在「大陸化」,連廉政公署都被侵蝕了。中資企業在本港經濟駐足越來越深,已 經透過廣告壓力,令傳媒的多元化日益減少。沒有一個普選、向全港市民負責的政府,政府注定不能代表全民,而只能聽任中聯辦或親北京人士的旨意行事。任由香港以外的勢力,把香港變成大陸的一個普通城市,絕對不利於香港的發展,亦不利於中國的改革開放,對國家和香港都沒有好處

3.06 人大常委決定只是說提名委員會「可」參照現行選舉委員會組成而非「須」參照,即是這個只是建議而非規定。政府理應為香港市民爭取最符合民主、得到大多數選民支持的黨派可提名候選人的方案。

3.10 不少於八分一的選舉委員可聯合提名一位候選人,選舉委員又只可提名一位候選人,那即是不可能有多於八名候選人,又怎可能是「提名人數不設上限」﹖這樣寫不覺得自相矛盾的麼﹖

3.13 (註釋3) 喬曉陽的意見只屬個人意見,並沒有強制性。而且單是聚焦於「參照」而不理會「可」和「須」的重大分別,會導致對法律文本的嚴重曲解

3.14/5.01
(i) 四大界別並不符合「均衡參與」,令個別人士擁有特權,令政府施政偏頗。提名委員會不宜照搬四大界別。註釋4建議提名委員會改由全體立法會議員及民選區議員組成,可以接受。 註釋5聲稱立法會議員不適合組成提名委員會,其理不通。因為他們是以立法會議員身份出任提名委員,並不是立法會本身負責提名,與基本法無衝突,亦與現時立 法會議員擔任提名委員的做法一脈相承。而註釋4建議的立法會議員+民選區議員模式,亦不會導致立法會議員獨擁提名權,亦足以讓行政立法互相制衡。(聲稱立法會不符合「均衡參與」更是笑話,你們保留功能組別不就是聲稱為了「均衡參與」的嗎﹖即是你們現在終於承認「功能組別不符合均衡參與」了﹖)
假如有人質疑提名委員會全面普選,會導致那些選民人數佔少數的原特權階層無法提名其屬意之候選人,那麼就算不完全由普選的提名委員取代,提名委員會也應該由普選產生(條件不受界別限制)的委員佔大多數,這樣才讓一般平民有合理的代表性。
換言之,一是提名委員會改由全體立法會議員及民選區議員組成,一是提名委員會在保留現有界別委員外,加入不少於同等數目的普選委員
(ii) 提名委員會的人數並不重要,組成方法才最重要。但假如要增加普選產生的提名委員、而又不影響原特權階層的提名權利,那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保留現有界別的名額、再增加普選產生的名額。現時選舉委員會只有35名立法會議員是普選產生,於1200人中不成比例。可以假設新的提名委員會應擁有2400人,1200人按舊界別產生、1200人由普選產生。
(iii) 除非一併取消所有界別,否則減少界別數目,要個別特權人士同意取消或合併並界別,近乎不可能。界別數目增加,則徒然令特權界別進一步增加,不利推行普選。
故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所有界別一併取消,一是保留現有界別數目,另增設普選提名委員
(iv) 如上述。一是只由立法會議員及民選區議員組成提名委員會,一是保留現有1200原有界別名額,另增設1200個普選提名委員。這批提名委員可以全港為一個選區的比例代表制產生,選民只需選擇政黨名單就可以,有利本港政黨政治發展
假如要分由現時立法會五大選區的比例代表制產生,亦可接受,但不必要。因為特首並不代表某一區,理應代表全民,其提名委員亦不必分區也。
(v) 如1200人的名額不改,則應大幅削減原有界別名額至原額一半左右(除了立法會議員那70席),把約600席改由不按界別限制參選資格的普選產生,辦法如上述。(港區人大代表並不必要保留當然委員資格,因為他們從來不是普選產生,對香港內部事務亦沒有政治權力。)

3.15/5.02 界別分組是任意、而且讓大量市民不能參與選舉。假如1200人的界別名額維持不變,則所有席位應該把提名/參選資格由公司/團體票改為個人票,一般選民投票產生
假如提名委員會有一半席位不限界別由普選產生,則餘下的一半原有界別應把提名/參選/投票資格由公司/團體票改為個人票

3.17/5.03 假如提名委員會只能按照目前的選舉委員會組成,則所有組別應該把提名/參選資格由公司/團體票改為個人票,然後由一般選民投票產生。不應再增加任何界別,除非這個「界別」是完全普選、沒有提名權限制的,如同一般立法會或區議會直選議員一般。

3.20/5.05 所謂「民主程序」跟「機構提名」或「整體提名」是兩碼子事,完全無關。不應混為一談欺騙市民。

建設民主,當然是為整個香港社會建設民主,而不只是為了某些界別。「程序」是否民主,當然亦以這個程序是否合符整個社會的「民主」需要為標準。因為現時提名委員會根本欠缺民意代表性,大部分委員都不是普選產生,一般市民亦不能置喙。如果單以「機構內的民主」來看,兜售「整體提名」這裡貨色,絕對有可能產生「機構『民主』地提名的候選人,排斥了在普選得到多數票的政黨/派系所推舉的候選人」,這樣只會損害當選特首的民意代表性,對民主進程反而不利。

如果以整個香港社會的角度去看「民主程序」,所謂「機構提名」或「整體提名」這種爭拗,本來就沒基礎。

3.21 最近舉行的東京都知事選舉(2014年2月),有十六人參選。其餘各地選舉,都會有很多人參選。從未聽聞外國有人投訴說「選擇太多」的。只要發展政黨政治,選民按黨選人,會考慮的候選人數目本來就很有限,並不會有選擇困難。所以限制參選人數上限,毫無必要

3.22
(i) 不宜改用更高的門檻,可維持現時不少於八分一提名委員支持便可參選的安排
為免有個別候選人拿盡所有提名票,應設提名人數上限。例如不能接受超過一半委員的提名。
提名制度應該盡量讓市民在投票時可以選擇他們屬意的候選人,才是符合「民主」原則
(ii) 提名委員組成提名委員會,由他們自由提名候選人,即屬「機構提名」
(iii) 提名多少候選人從來不是重點。按照回歸後歷屆由選舉委員會進行特首選舉的安排,實際能夠參選的人數亦不過兩三人,對市民選擇已經很方便。就算有八名候選人,也不至於令選民選擇有困難。

3.24/5.06
(i) 一輪投票多數當選制,容易導致一個未得到大部分選民支持的候選人當選。重複當年陳水扁當選中華民國總統的情況,這種情況應予避免,應確保當選人得到大部分選民的認受。換言之,應當要求候選人取得過半數選票方可當選
(ii) 兩輪投票制能夠確保當選人取得過半數選票。但有很大可能需要在短時間內舉辦兩次投票,對選舉機構和選民可能有實際困難。
(iii) 使用排序複選制,對於選民比較方便,只需投票一次。只是點票較為麻煩,但因應點票增加的資源應該不會比舉辦第二輪投票為多。問題是政府先前把「用筆劃票」改用「蓋印」就是為了適應部分選民能力不足的措施,要求排序本來不難,但會增加劃錯票導致廢票的機會,可能要增加措施協助此等選民。
但整體而言,本人認為排序複選制較兩輪投票制為佳
(iv) 特首權責重大,只有一人獲提名亦應舉行信任投票,以避免不受大眾歡迎(但在提名委員會內獲得支持)的候選人當選。

3.29/5.07 可以在《行政長官選舉條例》加入條文,當中央政府以正式公文通知拒絕任命當選人的時候,與被免除職務相同,需立即開始新一輪的選舉程序,重新選舉。不過中央政府拒絕任命一個獲得多數票支持的特首,必有其政治代價,相信亦不會隨便行事。

3.31 特首不可以從屬某政黨是一個白癡的規定。如果特首只是一個西敏制議會中類似「元首」的象徵角色,則非政黨化有助維持中立形象。但現實中特首是一個類似「總統制」的行政首長角色,世上沒有哪個民主國家的行政首長會沒有政黨歸屬。可見政黨歸屬並不影響行政首長的角色,反之,沒有政黨歸屬阻礙了政黨政治發展。特首沒有政黨穩定支持、政黨又不用為施政利弊負責,這樣政黨永遠不會成熟,香港的政治亦永遠不會成熟。這是你們的期望嗎﹖

4.12/5.09 功能組別本身就是任意劃分,並沒有必然原因。功能組別如非一併取消,要減少若干個,勢必導致不同功能組別之間互如扯皮,最後無法決定取消或合併哪一些。所以與其討論削減幾多個功能組別,倒不如先增加功能組別的基礎。把所有公司/團體票改為個人票,讓所有從業者都有份投票,增加民意代表性。把每個選民的投票比重降低,有助於2020年全面普選時取消功能組別的阻力

4.13/5.10 對新增多少席沒有意見。但可以把「區議會(第二)功能組別」這個過渡性安排取消,連同新增議席全數改由全港一區比例代表制產生。方式類似現時的「區議會(第二)功能組別」,但參選資格不再限於區議員。

不應該再增加任何功能組別議席,並應取消對待政府議案和議員議案不公平的分組點票安排。

4.16/5.11 同意可由界別提名、全民普選產生,作為全面普選前的過渡方案。就算這一點不可行,公司/團體票改為個人票亦在所必行,否則無以增加代表性。

4.18/5.12 不贊成在這一屆改動。
議席數目較少的比例代表制選區,實質會變成「多議席單票制」的不公平安排,令選舉結果無法反映大部分人的意願,更鼓勵政黨分裂無助於政黨政治發展。
未來的普選立法會,應該有一半議席由全港一區比例代表制產生,另一半議席由分區單議席單票制產生。讓立法會可以同時兼顧全港性政黨和個別地方人士的訴求。
故此,除非政府有意於現時把部分分區議席改為以單議席單票制產生,否則不必改動地方選區,以便政黨適應和過渡。

4.20 姬鵬飛的說法,很明顯地歧視民選議員。認為議員議案就不兼顧各階層利益和與政府效率無關,而政府議案則不應該受同等的限制。

4.21 既然人大常委並沒有規定2016立法會不能改變分組表決安排,則應把握機會把這種不公平的制度取消。讓所有的議案都按同等的門檻表決

星期日, 2月 02, 2014

the Library of ISF Academy

過年前去了圖書館主任協會的年會,其實都只是去湊熱鬧看門道。順道參觀一下別人的圖書館是甚麼模樣,感覺有點像大家去宜家的心情。

這次去了數碼港旁邊的弘立書院作會場。地圖上看完全不難,因為只要從深水埗轉970坐到總站,就在數碼港隔壁。這天出門遲了,改為趕乘東涌線到圓方外的西隧轉車站直接上車。

不過到總站就發覺完全不知方向,亦沒有指示牌,四周實在荒涼不辨方向。唯有在老麥吃個包兼問路,他們的經理還說有指示牌(我再看也看不到﹗),按照所指方向走過去,總算撞到。

弘立書院,據聞高錕也有份創立,私立學校一間,現任會長的任職單位。拿到介紹資料一看,學費貴到不行,讀一年小學比你讀三年資助大學學位還要貴。不過亦正因如此,才有可能建那麼大間圖書館(還分中小學部),而且每班「小班」到不得了(歐洲式的十幾個,別說教協那種廿五人當小班了)。

由於校方很重視閱讀,所以學校圖書館是很重要的部分,人手相對也多。除了會長身為圖書館館長負責統籌外,還編配了中英文科各一位「圖書館老師」負責協調閱讀課。文員方面則有一名圖書館主任(類似公共圖書館的文書主任職級,並非中小學屬於教學職系的老師)、三名圖書館助理,另加家長義工。
(這點倒不必羨慕,人手有那麼多,工作當然不會少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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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的內容和花絮,會方自行上載了。方某就只介紹一下自己注意到的部分。

這就是會場—小學部圖書館—的櫃檯,出掌跟其他學校比也算小的敝館(連千禧小學也比我們大),見到很難不妒忌的。我們沒可能有那麼開闊的工作環境﹕


校方也說很注重中國文化(雖然學生還是滿口英文就是),所以不忘放了些中式檯椅。


可旋轉的雜誌架,如果可以擴建的話,我倒對這個有興趣﹕

多媒體課本直接裝在袋裡,就像衣衫般掛起來,倒沒想過有這一著﹕

對文學和童書興趣都不大的方某,沒留意到繪本到文字書之間還有「橋樑書」這種分類﹕

倒沒想過可以把 Chapter books 直譯成「章回小說」,一查之下發覺兩者有點風馬牛不相及﹕

地方夠大就是有這種餘裕,我也想把書放在百子櫃般的格裡攤開﹕

另一種地方大的餘裕﹕在敝校要把學生作品展示也要搶流動展板的。而他們把書一起放的做法,很吸引。不過如果真的受歡迎的話,肯定給學生怪我不給他們借。(我以掃瞄封面代替,不過吸引力一定差一點)

雀仔和馬騮出現﹗又,「圖書館聲音」我想稱為「圖書館聲量」比較像中文。


原來杜威先生是這樣的麼﹖那個小數點不是太像煤炭屎鬼了嗎﹖:P
(對這些前輩,就算不大認識他們,總是有種景仰感。)

也有教學生專題研習的方法,可惜敝校連牆壁也幾乎用盡,連貼東西的位置都難求﹕

中學部圖書館的雜誌架,這邊更「中國化」了﹕

連旋轉式雜誌架也一樣﹕

再看裡面就知道﹕

回望入口可見櫃檯,沒有小學部那邊寬闊,比較像我們的了﹕

地方大就是這樣好,不必全部用高書櫃,視野開揚。而且書架頂還可以放點展覽品(這是學生設計的書立)﹕


其實這個書架還未及敝館的高。會長已在嚷著說書架太擠迫,要向校方索款擴建云云……在下立即道﹕我們的書架比你們高,都全部塞爆了呢。
(在實務上,「塞爆」的確是不正常的,因為很容易令書籍損毀,而且沒有空隙作區隔也更易放錯而不被發現。看倌去公共圖書館看看就知道,通常一個「健康」的書架,大概應該留下三分一至四分一的空位。可見這裡的書架其實還頗「健康」的。)

這種軟膠書架標示,比教協賣的那種硬膠標示好用得多,至少沒那麼易被學生搞爛。八三圖書館是用軟膠標示的,可惜我一直沒能問到在哪兒買……

不少學校都會向公共圖書館大批借書給學生做專題研習,不過這樣貼大標籤還書時會不會較難撕去了﹖

這天其中一位得獎同工的閱讀報告範例,似乎值得參考﹕

星期六, 2月 01, 2014

new year @ ikea

新年拜完年,跟老媽一起去九龍灣宜家,順便試試新相機。
出奇地,平日很多人排隊坐穿梭巴士,但這天人不多。而且後來發現傍晚等車走的人比等車入的人多。

賣這些沒問題,不過我去宜家就一定不是為了吃豬手飯囉……


路姆西當然缺貨,倒是這條龍也頗有趣﹕


騮﹕「好多 Panda Kun 親戚﹗」


「他們也很醒目啊﹗」


這批燈也賣了一段日子,但我對它們的感覺是﹕宜家有沒有打算跟(小克的)聾貓合作﹖


中途去吃東西,對面來了一對年青男女。他們倒真的叫了豬手飯……那個女的還說這天人很多…… (兩個人是買了吃的才找位,妳肯定沒試過多人到找不到位了。)

不知是因為新年人手不足,還是要兼賣唐餐,所以原有的菜氏更少,幾乎冇得揀。

馬馬﹕「好討厭,地鐵好多人﹗幾乎被迫死了﹗」
家騮﹕「都叫你同我一齊坐o係媽媽個袋度架啦﹗你又懶cool咁,坐o係度都不知幾舒服﹗」


這個枕頭套是給史兄的


「外面有吃奶嘴的羊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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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很晚回家,地鐵反而很多人。回到家樓下,隨處亂泊的車照例出現了,不過泊上巴士站有沒有過分了一些﹖林非那邊說新年捉小販捉違例泊車很沒人情味。抱歉,那是因為大家沒自律,我覺得那些泊車泊上巴士站的人被抄牌是抵死的,而偏偏這邊沒有抄牌。